《黎簇危机与异变》作者是这世界终会如我所愿,文笔精妙简练,文风热情活泼,内容主要讲述:
我叫黎簇,一个曾经只想混完高中、逃离父亲阴影的普通学生。
直到那个叫吴邪的男人在我背上刻下七指图,将我推入沙海,我的人生彻底偏离了轨道。
我从汪家脱身,以为能重归平静。但命运从不给我喘息的机会。一封夹着黑色碎片的匿名信,
将我引向一座沉没于西北荒漠之下的神秘古城。这里,没有黄沙,
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刺骨的潮湿。古城中回荡着非人的低语,墙壁上***未知的藤蔓。
更让我恐惧的是,我在这里看到了本应远在千里之外的苏万。他的眼神空洞,
仿佛被剥离了灵魂,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:“黎簇,我们……都是‘钥匙’。”与此同时,
我背上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热,仿佛与这座古城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。
吴邪的计划真的结束了吗?汪家的阴影是否依旧如影随形?而我,黎簇,
究竟是被卷入另一场风暴的棋子,还是……从一开始,就是这盘棋里,
一枚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“活棋”?我必须找到答案。在这座吞噬光明的古城里,为自己,
也为所有被牵连的人,杀出一条生路。
一:普通人的奢望黑板上的粉笔字迹模糊成一团扭曲的白色符号,像某种无法解读的密码。
数学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,时远时近,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。黎簇趴在课桌上,
下巴抵着冰凉的桌面,眼神放空。他曾无比渴望回到这里,
回到这片充斥着粉笔灰、汗水和试卷油墨味的“正常”世界。在沙海深处,
在汪家那令人窒息的地下基地里,他无数次梦见过这个平凡而嘈杂的教室。
可当真正坐在这里,他却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其中的幽灵,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“……所以,这个函数的导数是其变化率的核心体现……”老师的声音终于突破了那层玻璃,
清晰地传入耳中。变化率。黎簇在心里嗤笑一声。
还有什么比他过去一年人生的变化率更离谱的吗?
从一个普普通通、成绩中下、整天琢磨着怎么躲开父亲酒醉后怒火的高中生,
变成一个背上被刻满神秘地图、深入诡异古墓、被跨国神秘家族绑架并训练过的……怪胎。
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背,校服布料摩擦过皮肤,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痒感。
那不是心理作用,是那幅被吴邪刻在他脊椎皮肤上的“七指图”留下的疤痕,
在阴天或者他情绪波动时,总会不合时宜地提醒他它的存在。“喂,黎簇,
”旁边过道的一个男生用笔帽捅了捅他的胳膊,压低声音,
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好奇与畏惧的神色,“听说你休学是去……探险了?背上那玩意儿,
真是藏宝图啊?”黎簇眼皮都没抬,只是从喉咙里滚出一声模糊的:“嗯。”他懒得解释,
也无人可说。最初的猎奇目光和窃窃私语,他还能勉强应付。
但当有人不知从哪儿听说他“杀过人”、“在非法组织待过”之后,
那些目光里的好奇就渐渐变成了疏远和恐惧。他成了一个带着危险标签的异类。下课铃响了,
如同赦令。黎簇抓起几乎空荡荡的书包,第一个冲出教室,将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甩在身后。
他走得很急,几乎是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环境。回到那个租来的、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单间,
他才稍稍松了口气。这里简陋,却足够安静,是他唯一能卸下所有伪装的地方。
他反手锁上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缓缓滑坐在地上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窄小的窗户,
在水泥地上投下一块斜斜的光斑。灰尘在光柱中无声飞舞。
他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屏幕碎了一角的旧手机,手指悬在通讯录里寥寥无几的名字上。最终,
停留在一个名字上——王盟。他按下拨号键。“嘟……嘟……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,
请稍后再拨……”机械的女声重复着。和过去几个月一样。
他又尝试着拨打记忆中那个属于吴邪的、从未直接给过他的号码。结果依旧是关机。
一种被遗弃的孤寂感,像冰冷的潮水,慢慢漫上心脏。他就像一颗被用过即弃的棋子,
被随手抛回了原来的棋盘,却发现棋盘已经容不下他了。吴邪的计划成功了,汪家元气大伤,
然后呢?他黎簇呢?他的生活谁来赔?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床上,走到房间角落,
那里放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,是他在汪家时用的。里面没什么东西,几件换洗衣服,
一些零钱,还有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——那是他在汪家训练时留下的习惯,
身边总得有点能防身的东西。他抽出匕首,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混乱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。
刀刃反射着夕阳,映出他此刻有些阴郁的脸。眼神里少了过去的懵懂和慌乱,
多了些沉郁和警惕。这变化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。窗外,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,
喧嚣隐隐传来。这个世界依旧在按照它固有的节奏运转,忙碌而麻木。没有人知道,
也没有人在意,一个叫黎簇的少年,曾经在另一个黑暗残酷的世界里走过一遭,并且,
身上还带着那个世界无法磨灭的印记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匕首插回鞘内,
重新塞回帆布包最底层。“普通人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,
“**是个奢望。”夜色渐浓,将他单薄的身影吞没在小小的房间里。背上的伤疤,
在无人看见的衣物之下,依旧散发着无声的、灼人的热度。
二:匿名信与黑石日子像生了锈的齿轮,艰涩地向前滚动了一周。
黎簇尽力扮演着一个普通学生的角色,按时上课,低头做题,对周遭的一切保持沉默。
但背上的刺痒感却愈发明显,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,仿佛皮肤下的疤痕正在悄然苏醒,
无声地***。这天是周五,天空阴沉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,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秋雨。
黎簇拖着步子回到出租屋楼下,习惯性地瞥了一眼那个老旧的、漆皮剥落的信箱。
通常里面除了水电费账单,空无一物。但今天,信箱的投递口里,露出了一角白色的信封。
他皱了皱眉,除了学校寄成绩单(那通常也不会寄到这里),几乎不会有人给他写信。
他掏出钥匙,打开信箱的小锁,将那封信取了出来。信封是那种最普通的白色信封,
没有任何署名和寄件地址,甚至连邮票都没有贴,仿佛是被人直接塞进信箱的。收件人一栏,
用打印的宋体字清晰地印着他的名字和这个地址。一种微妙的违和感爬上心头。太干净,
太规整,反而透着刻意。他捏了捏信封,里面似乎有个小而坚硬的东西。回到房间,
反手锁好门,他坐在床边,借着窗外灰蒙蒙的光线,仔细端详这封信。没有邮戳,
意味着是有人亲自送来的。会是谁?他深吸一口气,用指甲小心地划开信封封口。
里面没有信纸,只有一小块用软泡沫纸仔细包裹着的东西。他将其倒在掌心。那是一块碎片,
约莫拇指指甲盖大小,通体漆黑,触手冰凉,即使在室内常温下,
也散发着一种类似金属的寒意。它的质地很奇特,不像石头,也不像金属,表面异常光滑,
边缘却带着自然的、仿佛碎裂形成的棱角。在昏暗的光线下,它吸收着周围所有的光线,
呈现出一种深不见底的墨黑。黎簇用手指摩挲着碎片的表面,
一种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感顺着指尖传来,很轻微,像是某种高频振动后的余波,
或者……某种能量残留的共鸣。这感觉让他背上的疤痕猛地一跳,
一阵清晰的灼热感窜过脊椎。他心头一凛,立刻将碎片拿到眼前,
借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光线仔细审视。黑色的表面之下,
似乎隐约能看到一些极其细微、扭曲的纹路,像是天然形成的脉络,
又像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微型雕刻。这纹路……他猛地站起身,
几步冲到房间唯一一面能模糊照出人影的穿衣镜前,背过身,撩起了校服和里面的T恤。
镜子里,他背脊上的七指图疤痕狰狞地盘踞着。因为角度的关系,他无法看清全貌,
但他清晰地记得那些线条的走向和局部细节。他死死盯着掌心那块黑色碎片上的纹路,
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。虽然只是碎片上的一小部分,但那扭曲的弧度,
那分叉的角度……与他背上七指图的某个局部,惊人地相似!不是完全一样,但那种神韵,
那种非自然的、仿佛蕴含着某种信息的线条感,如出一辙!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。
这不是巧合。吴邪?汪家的残余?还是……新的势力?这块碎片是什么?它来自哪里?
送信的人想告诉他什么?或者,想引他去哪里?无数个问题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脑海。
他本以为已经暂时逃离的那个光怪陆离、危机四伏的世界,竟然以这样一种无声的方式,
再次找上门来。就在这时,窗外的天空终于支撑不住,“哗啦”一声,
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玻璃窗上,发出急促的噼啪声。天色迅速暗沉下来,
房间内陷入一片晦暗。只有他掌心那块黑色碎片,在昏暗中,仿佛一个具有生命的活物,
静静地散发着不祥的寒意,与他背上的灼热疤痕遥相呼应。黎簇紧紧攥住了碎片,
冰冷的触感刺痛了他的掌心。他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,
知道他那短暂而脆弱的“平静”,在这一刻,彻底结束了。
三:旧友新疑黑色碎片被黎簇用那小块泡沫纸重新包好,塞进了帆布包最内侧的夹层里,
和那把匕首放在一起。但它带来的冰冷触感和诡异的共鸣感,却如同跗骨之蛆,缠绕不去。
接下来的周末两天,他几乎没怎么出门,大部分时间都对着窗外发呆,
或是无意识地摩挲着背上那片灼热的疤痕。周一返校,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每一个从身后投来的目光,都让他觉得是在窥视他背包里的秘密;每一个靠近他的同学,
都让他肌肉瞬间绷紧。他知道自己有些神经质,但无法控制。那块碎片,
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,彻底搅乱了他勉强维持的平静。午休时分,
他正打算找个没人的天台角落待着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“鸭梨!
”黎簇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,随即缓缓转身。苏万站在不远处,
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、略显腼腆的笑容,手里还拿着两罐刚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可乐。
“看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,没事吧?”苏万走过来,将一罐可乐递给他,
冰凉的罐壁碰到手指,让黎簇激灵了一下。“没事。”黎簇接过可乐,拉开拉环,
碳酸气泡细微的破裂声暂时掩盖了瞬间的沉默。他打量着苏万,
苏万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,依旧是那个有点书卷气、家境优渥的温和少年。
但黎簇敏锐地注意到,苏万的眼神不像过去那样清澈直接,偶尔会快速地从他脸上扫过,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,尤其是在他背部停留的瞬间,虽然短暂,却没能逃过黎簇的眼睛。
“真没事?”苏万在他旁边的台阶上坐下,喝了一口可乐,“我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。
是不是……又做噩梦了?”黎簇心里咯噔一下。关于沙海和汪家的具体细节,
他从未对苏万细说,只含糊地提过经历了一些“不好的事”,会做噩梦。苏万此刻重提旧事,
是单纯的关心,还是意有所指?“嗯,有点。”黎簇含糊地应道,转移了话题,“你呢?
最近怎么样?”“我?还行吧。”苏万晃了晃手里的可乐罐,语气听起来很随意,
“就是……接了个私活,挺有意思的。”“私活?”黎簇挑眉。苏万虽然家境好,
但以前从未听说他需要打工。“啊,就是一个……地质考察项目的数据整理,报酬挺丰厚的。
”苏万说着,眼神却飘向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学生,显得有些心不在焉,“要去西北那边,
听说那边有些地质构造很特别,蕴含着特殊的能量场……哦,就是一些特殊的矿物,
据说能影响人的脑电波什么的,挺玄乎的。”西北?能量场?特殊矿物?
这几个词像针一样扎进黎簇的耳朵里。他立刻联想到了背包里那块冰冷的黑色碎片。
是巧合吗?他不动声色地问:“西北?具体什么地方?什么时候去?
”苏万似乎没料到他会追问,愣了一下,才含糊地说:“就……戈壁滩那边吧,
具体坐标还没最终确定。快了,可能就这几天出发。”他顿了顿,转过头看向黎簇,
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,“放心吧,就是个短期项目,去不了多久。等我回来,
请你吃大餐。”黎簇看着苏万的眼睛,试图从那片闪烁不定的目光里找出更多信息。
他发现苏万在提到“能量场”、“特殊矿物”时,语气里带着一种不正常的兴奋,
甚至可以说是……狂热。这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对超自然现象敬而远之的苏万。“苏万,
”黎簇放下可乐罐,声音压低了些,“你跟我说实话,到底是什么项目?谁联系你的?
安全吗?”苏万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他避开黎簇的目光,
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抵触:“鸭梨,你怎么也变得疑神疑鬼的?
就是个正规的科研项目,我签了保密协议的,不能多说。”他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
“行了,快打铃了,**室吧。”看着苏万匆匆离开的背影,黎簇的心沉了下去。不对劲。
苏万的态度,他提到的西北、能量场、特殊矿物,
还有那闪烁的眼神和莫名的抵触……这一切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违和感。那个地质考察项目,
绝对不像苏万说的那么简单。联系到自己收到的匿名信和黑色碎片,黎簇几乎可以肯定,
苏万也被卷进来了,而且他自己可能都还未完全意识到危险。
他必须弄清楚苏万到底要去哪里,要做什么。
在他弄清楚那黑色碎片的来历和寄信人的目的之前,他不能让苏万独自去冒这个险。然而,
还没等黎簇想好下一步该怎么从苏万嘴里套出更多信息,或者说服他放弃这个“项目”,
更直接的危险,已经找上门来。四:夜袭与决意接下来的两天,黎簇试图再次联系苏万,
但对方的手机要么无人接听,要么匆匆说几句“在忙准备”就挂断,明显在回避他。
那种不安感在黎簇心中持续发酵,像不断膨胀的阴影。他背上的疤痕也似乎变得更加敏感,
即使在白天,也能感觉到隐约的、针扎似的刺痛,仿佛在预警着什么。周五晚上,
黎簇因为值日离校稍晚。秋雨过后,夜晚的空气带着湿冷的寒意,街道上行人稀疏。
路灯将昏黄的光晕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,拉长了他独自前行的身影。
他拐进通往出租屋的那条小巷。这条巷子不算偏僻,但路灯年久失修,光线昏暗,
两旁是高大的围墙,投下浓重的阴影。平时走惯了也不觉得什么,但今晚,
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后颈的寒毛微微竖起。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,
右手无声地探入帆布包,握住了那把匕首冰冷的柄。在汪家训练出的本能正在尖锐地报警。
就在他走到巷子中段,前后都不见人影的瞬间,两侧的阴影里猛地窜出三条黑影!动作极快,
训练有素,丝毫没有拖泥带水,呈三角阵型向他包抄过来,封死了他所有退路。没有警告,
没有废话。正前方那人直接一拳砸向他的面门,拳风凌厉,是杀招!黎簇瞳孔一缩,
一直紧绷的神经反而在瞬间冷静下来。
他在汪家挨过的打、学到的保命技巧在这一刻本能地爆发。他猛地侧头躲过直拳,
同时左手抬起格开侧面袭来的一记肘击,右手握着匕首顺势从包里抽出,
看也不看就向身后横扫!“锵!”金属交击的脆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。
身后那人显然没料到他有武器且反应如此之快,仓促间用某种短棍般的武器格挡,
被震退了一步。借着这瞬间的空隙,黎簇看清了袭击者。他们都穿着普通的深色运动服,
脸上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,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。
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——他,以及他背后的帆布包。是冲着七指图?还是……那块黑色碎片?
不容他细想,三人再次合围上来。他们的配合默契,招式狠辣,明显不是街头混混,
而是受过专业训练的。黎簇仗着匕首的锋利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勉强周旋,但双拳难敌四手,
很快背上就挨了一记重踢,疼得他闷哼一声,踉跄前冲,差点摔倒。不能硬拼!
他脑子里飞速运转。对方的目的似乎是活捉或者抢夺物品,并非立刻致命,这是唯一的机会。
他猛地将匕首掷向正前方那人的面门,逼得对方侧身闪避,包围圈出现了一丝缝隙。
黎簇抓住这电光石火的时机,不顾一切地朝着出租屋相反的方向,
巷子更深处的黑暗亡命狂奔!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呼喝。他不敢回头,
将速度提到极限,肺部**辣地疼。他熟悉这片区域,知道巷子尽头有个堆满杂物的死角,
旁边有个矮墙可以翻过去。就在他即将冲到死角,准备发力攀上矮墙的瞬间,
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,一个踉跄。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,
是其中一个袭击者在刚才短暂的打斗中,口袋里掉出的一个小巧的、类似电子门卡的东西,
上面似乎还印着模糊的字样和……一个简笔勾勒的山峰logo?他没时间细看,
一把抓起那张卡片塞进口袋,手脚并用地翻过矮墙,落地后继续发足狂奔,
专挑灯光昏暗、岔路多的小巷穿行。不知跑了多久,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
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,他才敢停下来,背靠着一面冰冷的墙壁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。
冷汗混着刚才奔跑的热汗,浸透了衣服,紧贴在皮肤上,带来一阵阵寒意。
他摸了摸后背被踢中的地方,一阵钻心的疼,但骨头应该没事。他掏出刚才捡到的那张卡片,
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线仔细看去。卡片很普通,像是某种门禁卡或身份识别卡。
正面印着一行模糊的英文缩写和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山峰形状logo,
背面则是一个手写的、潦草的数字编码,
以及一个用极细的笔尖标注的、几乎难以辨认的地理坐标!他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虽然坐标很简略,但他对西北地区的地图做过功课,一眼就认出,
那指向的正是西北戈壁深处的一片无人区!袭击者……西北坐标……他立刻掏出手机,
再次拨打苏万的电话。“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……”冰冷的提示音像最后一根稻草,
压垮了黎簇心中最后的犹豫。苏万失联了。就在他准备出发去西北“地质考察”的这个当口。
而自己,刚刚遭遇了明显冲着黑色碎片(或者他本身)而来的、身份不明的专业袭击者,
并从他们身上找到了指向西北的坐标。这一切绝不是孤立事件。他靠在墙上,
仰头望着城市被光污染映成暗红色的夜空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几秒钟后,他重新睁开,
眼底最后一丝迷茫和挣扎已经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、近乎残酷的坚定。
他试图回归的日常,不过是一场幻梦。从他背上被刻下地图的那一刻起,
他就注定无法摆脱这个漩涡。现在,漩涡再次将他卷入,并且,
牵扯到了他唯一还在乎的朋友。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直起身,忍着背上的疼痛,
一步步朝出租屋走去。脚步不再迟疑,也不再慌乱。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。
回到那个狭小的房间,他快速而冷静地行动起来。
他将必要的衣物、一些现金、打火机、压缩饼干、水壶、手电筒,
以及那把匕首和那块用泡沫纸包裹的黑色碎片,一一塞进那个半旧的帆布包。最后,
他将那张捡来的门禁卡小心地放进内侧口袋。他看了一眼这个短暂栖身之所,没有太多留恋。
然后,他拿出手机,开始查询最快前往西北那个坐标大致区域的交通方式。平静结束了。
他必须去。为了找到苏万,也为了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。无论前方是另一片嗜人的沙海,
还是别的什么龙潭虎穴。黎簇拉上帆布包的拉链,将它背在肩上。
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依旧隐隐作痛的背上,却让他有一种奇异的、脚踏实地的感觉。
他打开门,头也不回地步入了浓郁的夜色之中。五:沙海下的入口火车换乘长途大巴,
大巴换乘颠簸的私营小巴,最后一段路,黎簇是搭着一辆运货的拖拉机,
又徒步跋涉了将近半天才抵达的。手中的GPS设备显示,
他已经无限接近那个从袭击者身上找到的坐标点。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戈壁滩。
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种颜色:头顶是刺眼得令人眩晕的蔚蓝,
脚下是望不到边的、死气沉沉的灰黄。砾石铺满大地,
零星点缀着一些枯黄的、不知名的耐旱植物,在干热的风中瑟瑟发抖。远山如同蛰伏的巨兽,
轮廓在蒸腾的热浪中扭曲变形。这里荒凉得如同世界的尽头,除了风声,
听不到任何生命的声响。黎簇对照着坐标,在附近反复搜寻。除了砾石还是砾石,
没有任何人工建筑的痕迹,甚至连个像样的高地或凹陷都没有。难道坐标是错的?或者,
那袭击者故意留下的假信息?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,滴在滚烫的石头上,瞬间蒸发。
背上的伤疤在烈日曝晒下,传来一阵阵闷痛。他拧开水壶,抿了一小口水,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吴邪说过,有些东西,眼睛是看不见的。他不再执着于地表,
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地面的走势和岩石的分布。
在汪家被迫学习的那些地质、风水乃至奇门遁甲的零碎知识,此刻在他脑中飞速闪过。
他注意到,有一片区域的砾石颜色似乎比周围的略深,分布也略显杂乱,
像是曾被什么力量扰动过。他蹲下身,用手扒开表层的碎石。下面是比较松软的沙土。
他继续往下挖,指甲缝里很快塞满了沙土。突然,
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块坚硬冰凉的东西——不是石头。他加快了动作,很快,
一块略微倾斜的、人工打磨过的石板边缘露了出来。
石板上刻着模糊的、与那黑色碎片纹路风格相似的扭曲线条。有门!他精神一振,
用随身携带的工兵铲清理掉周围的沙土。石板不大,约一米见方,严丝合缝地嵌在沙土中,
仿佛本身就是大地的一部分。他尝试着用力撬动,石板纹丝不动。黎簇喘着粗气,
坐在地上休息。他再次拿出那块黑色碎片,冰凉的触感让他燥热的头脑稍微清醒。
他无意识地将碎片靠近石板上的刻痕。就在碎片与刻痕接近到一定距离时,异变发生了!
他背上的七指图疤痕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热,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!与此同时,
他手中的黑色碎片轻微地震动起来,表面流过一道微不可察的暗光。
“咔哒……”一声轻微的、仿佛机括转动的声响从石板下传来。黎簇立刻后退一步,
警惕地盯着石板。只见那石板微微震动了一下,然后缓缓地、无声地向一侧滑开,
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、向下的漆黑洞口。
一股混合着土腥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、陈旧腐朽气息的冷风,从洞口扑面而来,
激得黎簇打了个寒颤。与外界戈壁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,洞内溢出的空气阴冷刺骨。
他打开***,光束探入洞口,照亮了一段陡峭向下的石阶。石阶开凿粗糙,
边缘布满磨损的痕迹,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,一直延伸到手电光无法穿透的黑暗深处。
这就是入口。匝敖古城,并非矗立在沙海之上,而是沉睡在沙海之下。黎簇站在洞口,
感受着内外截然不同的温度。下方是未知的危险,而苏万很可能就在下面。他没有犹豫太久,
将黑色碎片紧紧攥在手里,调整了一下肩上的背包,深吸了一口戈壁上灼热的空气,
然后义无反顾地,踏上了向下延伸的石阶。在他身影没入黑暗后不久,
那块滑开的石板又悄无声息地缓缓移动,重新严丝合缝地闭合,将洞口再次掩埋。
戈壁滩上狂风卷过沙尘,很快抹去了所有有人来过的痕迹,仿佛一切从未发生。
只有那冰冷的、来自地底深处的风,依旧在看不见的缝隙中,幽幽地流动。
六:迷城初探石阶陡峭而漫长,仿佛通向地心。
黎簇手中的***是这片绝对黑暗里唯一的光源,光束在粗糙的岩壁上跳动,
映出他自己被拉长扭曲的影子,如同紧随其后的鬼魅。空气湿冷,
带着一股浓重的、混合了千年尘埃、岩石腥气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腐朽植物的味道,
直往鼻子里钻。向下走了大约十几分钟,台阶终于到了尽头。眼前豁然开朗,手电光柱扫过,
竟无法立刻触及边际。他仿佛站在了一个巨大地下空间的边缘。
他小心翼翼地迈出最后一级台阶,脚下传来坚硬的触感,是打磨过的石板地面。他举起手电,
向四周照射。光线所及,是残破却依旧能看出宏伟轮廓的建筑。
这些建筑并非他所知的任何历史朝代的风格,它们线条扭曲而怪异,墙体并非垂直,
而是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弧度,仿佛某种活物凝固后的形态。建筑材料是一种深灰色的石头,
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,摸上去冰冷潮湿。整座城市寂静无声,死气沉沉。
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,又被放大,显得格外清晰和孤独。
他沿着一条似乎是主干道的宽阔街道向前探索。
街道两旁是倒塌的石柱和半埋在地下的巨大雕像,雕像的面容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,
但依稀能看出非人的特征,带着一种原始的、令人不安的狰狞。
手电光晃过一堵相对完整的墙壁,上面似乎刻满了壁画。黎簇走近了些,拂去表面的浮尘。
壁画的颜料早已褪色,但刻痕依旧清晰。内容并非记载战争或祭祀,
而是描绘了一些难以理解的场景:无数细小的、扭曲的人形,
围绕着一个巨大的、如同树根又如同神经脉络的黑色物体顶礼膜拜;还有一些人形,
身体上生长出了类似藤蔓的触须,
与那黑色物体连接在一起……这些壁画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心和眩晕,
背上的疤痕也传来隐隐的悸动。就在这时,
他注意到空气中漂浮着一些极其细微的、闪烁着幽蓝色磷光的尘埃。
它们随着他的走动带起的气流轻轻飘荡,如同有生命的萤火虫。是孢子。他立刻警觉起来。
在汪家接受训练时,他听说过一些地下秘境中存在能致幻的菌类孢子。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
但从他踏入这里开始,不可能没有吸入。他立刻从背包侧袋扯出一条备用毛巾,
倒上水壶里的水浸湿,捂住口鼻。但似乎有些晚了。眼前的景象开始微微扭曲、晃动。
墙壁上的刻痕仿佛活了过来,像蛇一样缓缓***。远处黑暗中,
似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低语声,听不清内容,却带着一种直抵心底的恶意和诱惑。“是幻觉,
稳住!”黎簇在心里对自己低吼,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,
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。在汪家,他接受过一定程度的精神抗性训练,
知道如何在这种环境下保持心智。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扭曲的墙壁,不去听那虚幻的低语,
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实在的路面和手中冰冷的手电上。他加快脚步,
希望能尽快穿过这片区域。然而,幻觉还是无孔不入。
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方的拐角一闪而过——是苏万!“苏万!
”他忍不住喊了一声,声音在死寂的城市里空洞地回荡。没有回应。那背影也消失了。
他知道那很可能是孢子制造的幻象,引诱他深入更危险的区域。
但他不能放弃任何找到苏万的可能。他握紧了手中的工兵铲,朝着那个方向谨慎地追了过去。
拐过街角,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广场。广场中央,
是一个已经干涸的、用黑色石头砌成的圆形水池。而就在水池边缘,
他看到了一个蜷缩着的人影!这一次,不是幻觉的残影。那人穿着现代人的冲锋衣,
背对着他,肩膀微微耸动,似乎在低声啜泣。黎簇的心跳骤然加速。他放缓脚步,慢慢靠近,
手电光小心翼翼地照过去。“苏万?”他试探着又叫了一声。那人影猛地一颤,
缓缓回过头来。正是苏万!但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,眼神空洞涣散,
瞳孔甚至无法对焦手电的光线。他脸上混杂着极度的恐惧和茫然,嘴唇哆嗦着,看到黎簇,
似乎辨认了一下,才用一种带着哭腔的、飘忽的声音喃喃道:“鸭梨……你……你也来了?
我们……我们都被骗了……这里是……是循环……是‘钥匙’……”七:失魂的苏万“钥匙?
什么钥匙?苏万,你说清楚!”黎簇几步冲到苏万面前,蹲下身,
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。触手一片冰凉,苏万的身体在微微发抖,像是受惊的幼兽。
苏万的眼神依旧空洞,他仿佛没听到黎簇的问话,只是自顾自地重复着,
循环……逃不掉的……我们……都是钥匙……用来打开……打开那里的……”他颤抖的手指,
指向广场另一端一个更加幽深、散发出无形压迫感的巨大门户。黎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
那门户比之前见过的任何建筑都要宏伟,由两根扭曲的、仿佛巨蛇盘绕而成的石柱支撑,
门楣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、与黑色碎片和七指图线条神似的复杂图案。
门户后面是深邃的黑暗,连***都无法穿透。“苏万!看着我!”黎簇加重了语气,
几乎是在低吼,“我是黎簇!鸭梨!你清醒一点!告诉我发生了什么?谁带你来的?
那个地质考察队呢?”“考察队?”苏万涣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,
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取代,
都是假的……他们……他们不是人……是‘匝敖’的……奴仆……”他猛地抓住黎簇的胳膊,
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,声音带着极致的惊恐,“鸭梨,我们得离开这儿!
**……**一直在响……它在叫我……要我把‘钥匙’放回去……”**?黎簇心头一凛。
他侧耳倾听,除了他自己和苏万粗重的呼吸声,以及远处地下水滴落的微弱声响,
他并没有听到任何**。是幻觉!苏万吸入的致幻孢子远比他多,精神已经被严重侵蚀了!
“没有**,苏万!那是幻觉!你看着我!”黎簇试图让他镇定下来,“告诉我,
‘匝敖’是什么?‘钥匙’又是什么?
”“匝敖……是这座城市……是神……也是囚笼……”苏万的眼神时而疯狂,时而呆滞,
语无伦次,
血……我们的……意识……或者……或者是你背上的……”他的目光突然聚焦在黎簇的后背,
虽然隔着衣服,但那眼神却让黎簇背上的疤痕一阵灼痛。黎簇瞬间明白了。这座古城,
所谓的“匝敖”,拥有某种影响甚至掠夺人意识的力量。苏万很可能已经被“相中”,
成为了某种“钥匙”的候选或者载体。而他黎簇,因为背上的七指图,
似乎也与这座古城有着更深的、他尚未完全理解的关联。必须立刻带苏万离开这个核心区域!
他用力将苏万从地上搀扶起来:“走,苏万,我们先离开这里!我带你出去!
”“不……不能走……”苏万却突然挣扎起来,力气大得惊人,
他死死地盯着那扇巨大的门户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却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、被吸引的狂热,
“它在叫我……我必须去……完成……循环……”黎簇心中焦急,知道不能再耽搁。
他不再试图说服,直接用蛮力半拖半抱地将苏万往来的方向拉。苏万拼命挣扎,
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和破碎的词语。
“……母铃……青铜……不能响……响了就……回不去了……”青铜?母铃?
黎簇猛地想起之前壁画上看到的,那些围绕巨大黑色物体的人形,
以及他们身上连接的类似藤蔓的东西。难道那黑色的物体,就是所谓的“青铜母铃”?
一个能发出影响人脑波、制造幻觉和控制的巨大铃铛?这个猜测让他不寒而栗。
就在两人拉扯之际,黎簇手电的光束无意中扫过广场一侧的墙壁。那里也刻着壁画,
内容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具体和……残酷。壁画清晰地展示出,一些人被捆绑着,
带到那扇巨门之前,他们背部的皮肤被剥下,露出下面扭曲的、类似七指图的纹路。然后,
某种藤蔓状的生物从门内伸出,刺入那些纹路之中,那些人的身体迅速干瘪,
而门上的图案则亮起诡异的光芒……“钥匙”……原来是这样用的?用活人,
用他们背上或者意识中的“密码”,来启动或者维持某种东西的运转?
黎簇感到一阵恶寒从脚底直冲头顶。他终于明白苏万口中的“钥匙”意味着什么——是祭品!
是这座古城维持其诡异存在的养料!他不再有丝毫犹豫,用尽全身力气,
几乎是扛起还在胡言乱语、拼命挣扎的苏万,朝着来时的方向,踉跄着狂奔而去。必须离开!
立刻!马上!身后那扇巨大的门户,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建筑,
而是一只张开巨口、等待着吞噬他们的可怖活物。空气中那些幽蓝色的孢子,
仿佛也变得更加密集,如同无数窥视的眼睛,注视着他们的逃亡。
八:青铜母铃黎簇扛着不断挣扎、胡言乱语的苏万,
在漆黑扭曲的街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。湿冷的空气吸入肺中,
带着孢子带来的阵阵眩晕感,他只能依靠咬破舌尖的痛感和强大的求生意志强行保持清醒。
苏万的呓语断断续续地传入他耳中,混合着“**”、“母铃”、“钥匙”等破碎的词,
像一把把锤子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。他不敢回头,总觉得那扇巨门后的黑暗正在不断蔓延,
要将他们吞噬。他必须找到一个相对安全、可以暂时喘息的地方,
同时弄清楚苏万口中的“青铜母铃”到底是什么,以及它如何影响着苏万。幸运的是,
在拐过几个弯,穿过一片坍塌大半的建筑群后,他发现了一个相对完整的小型石室。
石室没有门,只有一个低矮的入口,里面空无一物,但至少能隔绝来自广场方向的视线。
他将苏万拖进石室,自己则靠在入口处的墙壁上,剧烈地喘息着。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内衣,
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背上的伤疤灼热依旧,甚至比之前更甚,
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持续炙烤。苏万蜷缩在石室的角落,双手抱头,身体筛糠般抖动,
嘴里依旧念念有词:“……听到了吗?
又响了……它在叫我……必须回去……”黎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仔细分辨。
除了他们两人的声音和远处永恒的水滴声,他依然听不到任何**。但他注意到,
苏万的状态并非恒定不变,而是有着某种周期性的加剧。每隔一段时间,
他的颤抖和呓语就会变得格外剧烈,眼神中的恐惧和狂热也会达到顶峰,
仿佛正承受着某种无形的冲击。这冲击……有源头!黎簇猛地站起身,再次观察这个石室。
墙壁上同样刻着一些模糊的壁画,但内容更加抽象。
他的目光最终落在石室地面中央一块略微凸起的、颜色较深的石板上。石板周围,
有一些极细微的、几乎与灰尘融为一体的黑色粉末,与他那块黑色碎片的质地极为相似。
他心中一动,再次拿出那块黑色碎片。当碎片靠近地面中央那块石板时,
背上的灼热感骤然提升了一个等级,而角落里的苏万也像是被电击一般,猛地抽搐了一下,
发出一声压抑的**。这碎片……能放大或者感应那种“冲击”?
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。他不再试图远离,反而拿着碎片,小心翼<